便淌满了血浆。
只觉那血浆流速极快,片刻之间便已经淌过了船舱的墙壁,流到脚下,迅速将我脚底的皮鞋浸透,一股说不出的粘稠和湿滑感顿时将人包裹。
这一切发生在片刻之间,根本容不得人做出反应。我打眼朝着四周瞧了一圈,心里暗暗打定了主意——既然门出不去,那干脆一不做二不休,索性用手里的铁棍敲碎船舱的玻璃,从正面突出重围。
当断不断反受其乱,打定了主意,刚要转身要往前走。却没成想,就在此时,眼角的余光一撇,只见身后浸透血浆的墙壁中“唰”地一声,突然齐刷刷伸出两只白森森的手臂……
我心中大骇,头顶如遭雷击。真他妈是瘸子的屁股——邪了门了,这艘破船眼看是成了精了,又是流血又是伸手的,再来个心肝脾肺肾可就齐活儿了。
它成了精不要紧,只怕老子今天是要交代在这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