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是显出来头硬、底气足,根本没把我们放在眼里;二是透着一股子“东西我要定了,不怕你知道”的霸道;三嘛,话虽说得滴水不漏,客客气气,骨子里却藏着针尖,分明是在‘叫桩’(挑衅、试探分量)!”
形势逼人,容不得退缩。
我当即踏前半步,脸上堆起江湖人惯有的笑意,双手抱拳,拇指规规矩矩地内扣,朝钱师爷和那位静立如渊的“惊蛰”把头一拱,朗声道:
“钱师爷抬爱,惊蛰把头威名!在下黄克洋,久闻把头在‘水’上是‘掌舵的’(首领),大名如雷贯耳,今日得见,幸会!这位,”我侧身引向老八,“是金八爷,道上朋友都敬一声‘八爷’。”再转向罗灵,“这位是罗灵小姐。”
我话音清晰,将己方三人名号也报得清清楚楚。
钱师爷脸上那谦和的笑意丝毫未减,对着老八和罗灵也一一拱手回礼,动作一丝不苟,只是那镜片后的眼风,在扫过罗灵时,似乎多停留了那么一瞬。
礼数既到,该说的话也得递过去。我迎着钱师爷的目光,话锋微转,语气依旧平和,却带上了几分绵里藏针的意味:
“既然师爷是‘道儿上的’明白人,有些话,咱不妨敞开了说。‘东海的老坳’(指胶东沿海隐秘之地)出了‘尖货’(贵重宝物),这风声,早已经是不胫而走。到时候,‘拿货’(争夺宝物)的主儿,恐怕不止咱们两家。”我顿了顿,目光扫过惊蛰把头和钱师爷,缓缓续道:
“胶东地界有句老话说得好——船小,莫闯浪;钩钝,休捞金。依在下浅见,咱们不如各吃各的‘水头’(各自的分成、路线或机会),井水不犯河水。千万别为了那点‘黄货’(指青铜宝函),乱了这海上的‘潮汐’(规矩、秩序),那可就……得不偿失了。”
这番话,既是点明形势复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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