弃在巢穴的茧壳里,成为无声的见证。
而我们当时在树上看到的,那张印在蜘蛛臃肿腹部、扭曲痛苦如同人脸的诡异图案,其实是它外骨骼上天然形成的特殊斑纹和褶皱,在昏暗光线和恐惧心理下的错觉。那并非真正的脸,却比真正的脸更令人胆边生寒。
每每回想钱师爷当时的遭遇,寒意便如毒蛇般缠绕脊背。他被拖上树冠,被蛛丝捆缚成茧,注入毒液……他当时必定是清醒的,他能感受到冰冷的丝线缠绕身体,能感受到毒针刺入皮肤的剧痛,能感受到身体逐渐失去控制,变得冰冷麻木……他眼睁睁地看着那只腹部印着“人脸”的恐怖怪物靠近,却连一根手指都无法动弹。
我们三人若是再晚一点,他甚至能清晰地感受到自己体内的血肉正在被无形的力量一点点“融化”,生命随着那怪物口器的吮吸而飞速流逝……那是何等绝望的酷刑……若非我们三人拼死相救,他早已在极致的清醒中,活生生地化作那怪物口器下的一具枯槁空壳,成为那树洞“停尸间”里又一个无声的蜡黄茧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