消多时就能到达。但转念一想,俗话说小心驶得万年船,夜航本就凶险,更何况是在这片浓雾化不开的海域。确保安全才是第一要务。
眼下人困马乏,再强撑下去,只怕没等靠岸,自己先得栽海里。
“那咱们先这样,按之前商量好的办。”我压下翻涌的疲惫,声音拔高了几分,带着不容置疑的决断,“咱们两人一组,轮值守着前舱、轮机舱。当值的时候把两只招子放亮,耳朵也支棱起来。喜贵大哥、有福,辛苦你们值第一班岗,掌舵和烧锅炉的活儿都交给你们了。如果出现什么情况,记着,一定要第一时间用船上的传声筒联络。剩下的人,包括白熊也招呼上,全都去后舱歇着,最好能养足了精神,至少在天黑之前这口气不能泄。”目光扫过众人,“我和老八一组。”又冲两位女士抬了抬下巴,“惊蛰、罗灵,你们俩加上白熊,仨人一组。海上行船不必陆地,甭管出什么事儿,彼此都多照应着点。”
众人听罢,全都点了点头,惊蛰和罗灵点头,白熊也从锅炉舱里钻了出来,也不知道听没听没白我说的什么意思,高大的身影沉默地杵在一旁,像座可靠的山。
我指了指手表,和喜贵约定两小时后换班。
说罢之后,我和老八拖着灌了铅的腿,穿过舷廊,挪向船尾的后舱。推开那扇吱呀作响的铁门,一股浓重的霉味混杂着铁锈、咸腥汗水和某种难以名状的陈腐气息扑面而来。此刻也顾不得许多,衣服鞋子全都懒得脱,和衣而卧,直接倒在冰冷硌人的铺板上。
刚一沾“床”,意识便不受控制地沉入混沌的深渊。
即便如此,却睡得并不安稳。潜意识里总觉得这船上不太平,脑子里绷着一根弦,不敢睡得太死。迷迷糊糊之中,会感觉身体仿佛嵌在船骨里,随着“海魔鬼号”在无形的浪涌中一齐颠簸起伏个不停。每一次晃动,都摇得脑子里天旋地转,脑子似乎脱离了脑壳,在颅腔里来回晃荡,整个人陷入一种痛苦的半昏迷状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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