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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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中默念这句话，李鹤安将香插在香炉上，伸手轻轻擦拭了一下相框，相框上的两个人微笑一如年轻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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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景，小典，”李泓启看着照片，说，“鹤安要结婚了，那孩子家世、契合率都跟鹤安很配，你们放心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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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鹤安收回手，要真有在天之灵，父亲和爸爸看见他这副样子，真的能做到放心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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祭拜很简单，上了香，烧了纸钱，李泓启里里外外说了最近发生的事儿，李鹤安盯着父亲和爸爸的合照发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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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张照片不是遗照，是两人生活照，就在老宅的院子里，父亲搂着爸爸坐在秋千上，爸爸依偎在他怀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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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幸福却又似乎并不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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拍照人是十五岁的李鹤安，这张照片就像是某种信号，没多久两人就丧命于大海，双双寻找他们的自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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祭祀结束，李泓启推着李鹤安离开祠堂，祠堂在老宅一楼最里面，通过长长的玻璃走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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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雪了，外面洋洋洒洒下起了雪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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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今年的初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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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选个黄道吉日，”李泓启推着他，说，“把你们的婚事尽快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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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花落在庭院，桂花树下的秋千被雪覆盖，映出孤寂又悲凉的氛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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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了婚你们住回来，”李泓启说，“家里人手多，也方便照顾你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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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鹤安按下扶手上轮椅的刹车，轮子在木地板上发出一声刺耳的声音，让站在走廊尽头的姜管家闻声看过来，似乎是在害怕爷孙两又要争吵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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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要是想让我安心治病，”李鹤安说，“我们还是少见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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