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擦汗。听他有时咳的厉害,等他发完汗。用布包着滚烫的小石头放在他的后背滚动。
等他体温平稳了,她就去同便宜妹妹一同睡。她睡的不踏实,梦境断断续续。
梦见前世跟在爷爷后头做竹木活的画面。又转场到她孤身一人走在冷清的街道上,那街尾有间古色古香的药铺。
门口高挂着两盏温暖的灯,走进前就能闻到里头幽幽的药香。
然而当她满怀希望地推开门,里头那位带着清朗笑容的少年早不在那,连他的面容都变得模糊不清。
姜雪蕙极力想在梦里回忆那人的相貌,一股力道大力打向她的背部。
剧痛让她登时从梦境中醒来,这才意识到旁边的谢危又在呓语,他不时挥舞着双手,似要将噩梦驱散。
本来隔着两人的距离,他翻到姜雪蕙身边,这才打到她。
姜雪蕙起身去探他的额头,果然又高烧了。她本就和衣而卧,立即下床用手帕湿了水,放置他的额头。
然后添柴再烧些热水,去和着水囊里的凉水,试着水温合适。
她拿出退烧药想给谢危服下。可他比先前更加不安,头扭来扭去不说,身体随之挣扎,险些将竹床都整散了。
姜雪蕙无奈,她有照顾过婴儿的经验,便依样画葫芦,抱住他顺带箍紧他的双臂。
她轻拍他背部或手臂去安抚他,说些话让他心安,但收效甚微。
他还是剧烈地挣扎着,别说施针,能控制住他就不错了。
她想起白噪音对睡梦不安的婴儿有安抚作用,就哼了几首京城儿童小调给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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