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仪无不落寞的说到,“若是没有,为何某已经到了城门口,却未曾见到欢迎的队伍?也未曾见到大王呢?”张仪苦笑起来,“若非那些人知道如今大王对某早有不屑,何必不来相迎呢?而大王若是真的对某没有嫌隙,又如何不会派人来欢迎呢?”他说着,仰头将杯中的美酒一口气喝掉,感慨的说到:“恐怕也就是你魏章一人,还执迷不悟吧。”
“某初来秦国,就收到相邦的恩惠,后来被俘,又幸得相邦提携,才又来后来的战功,仅仅这些,就足以某感激涕零了。怎么会做出那等小人行径呢?”
“是啊,是啊。日久见人心,此乃至理也。”张仪感叹道,“想当初昭阳对某多有羞辱,而某不过凭借三寸不烂之舌,就让楚国落到了如此境地,想一想,这一生也是足矣了。也该悠游山林,归隐田园了。”
魏章听张仪有了归隐之意,心头一跳,音色略沉的说道:“只不过,如今的秦国,恐怕并非是养老之地。”
“哦?不知道何处又该是养老之所呢?”张仪略带戏谑的问道。
“这个...先生自然已经有所定论了吧。”
张仪笑而不语,从怀中掏出一卷帛书,递给魏章,魏章甚是奇怪,不知道张仪是什么意思。他缓缓打开,通读一遍,再看结尾处,赫然署名是公孙衍!
“如今新王继位,说起来当是好男儿建功立业之机。”张仪继续说到,“只不过咱们这位大王,和先王多有不同。先王是无论亲疏,能者为先,而这位大王的喜好,才能固然是其一,是否能够符合他的心思,也是最重要的一点。否则,即便你才能卓著,若是和他的心思相左,也不会被委以重任。”张仪说着,顿了一顿,“譬如樗里疾。”
“樗里疾?”
“是啊。以你之见,为何甘茂能够力压樗里疾,成为这左丞相兼上将军,风头可谓一时无两,而战功赫赫的樗里疾,却只能屈尊于右丞相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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