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是严家的人,儿子被诛,老子还在内阁当首辅,就是有人看不惯,有多少得要顾着皇帝颜面,从头至尾算是没再生出别的风波。
至于言官们到底有没有以此为由往上弹劾,严梁不知道,他也没有想过去知道。
严家犯的罪比这大的多了去了,虱子多了不痒。不管是拿出来做了文章的还是没拿出来的,随便领取一件都比这强。
风从门外吹进来,扬起了火盆里的灰。
严梁看着这些纸灰跟蝴蛾子似的在半空飞舞,直到它们停下,才又将手里的纸钱,重新一片片投入火盆。
再过两日就是严述出殡之日,从烈火烹油的首辅之家,到父母接连死去,失去妻子,兄弟和离,从阖府兴旺到支离破碎,放在旁人身上,多少也是半辈子的遭遇,在他严梁身上,却也不过短短十来日。
风助火旺。
火光扑腾,不住爬上他脸庞。一双凛峭双眉之下,他眼眸深深埋进了阴影里。
“大公子,”管家走进来,“出殡要用的经幡香烛等物都已经采办回来了。还有墓室里要点长明灯要用的上千斤灯油,也都已经堆在了祠堂后方的念恩楼。”
严梁嗯了一声,手脚并没有停下来。
“公子,”得到回应之后的管家还没有立刻走,“老太爷——回来了。”
严梁没有说话。
管家默默看了看他,走开了。
上房的家丁走进来,停在火盆这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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