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说你身为堂堂太子,身为我天下的储君,还有人敢克扣于你?”
太子静默片刻,缓声说道:“儿臣不敢妄加猜测,但儿臣每年账目拮据之时,总归还要匀出一笔银子来疏通打点,这余下的几成才能到手。”
“放肆!”
皇帝腾地站了起来,举步走到他面前,喷火的目光直直落在他的头顶:“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太子拱手:“儿臣所述之言,字字为真,倘有一字不实,甘愿当庭赴死请罪!”
皇帝满目惊怒,但是与他片刻之后方才抬头:“打点的这笔银子是多少银子?”
“少则两三千两,多则有五六千。也并非全为白银,古董字画,珠宝玉器,但凡值钱物事皆可。”
皇帝垂于身侧的双手已经攥成了拳头,他抬头看一眼门下:“传内务府!”
太监称是。
皇帝收回目光,围着太子走了半圈:“过往多年为何不曾听你说起?”
“这些年朝内与边关风波不断,父皇操心朝堂,儿臣替父皇分忧也来不及,岂敢再以些许小事劳烦父亲?”
皇帝阴翌地望着前方:“此等之事非内务府胆敢办成,传司礼监的人来,另将户部主事之人也一道传过来!”
门下太监便连去了两拨。
这几年皇帝喜欢留高洪在侧伺候,于是原本被视为御前第一位的李泉让后一步,与高洪轮流当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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