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粗粗听了一耳,便出了上房,裴越送明怡回长春堂,止步门前,
“我还有公务要忙,夫人先歇着。”
新婚当日,他之所以离开,是因为安顿在京郊往北百里行宫的北燕使团遭恶徒抢劫,丢失了一件重要宝物,牵涉两国邦交。
恰逢这次北燕和北齐使团进京朝贡,为的是跟大晋换些绢帛铁器,其间诸务是裴越这位户部尚书料理,一应首尾都在他手里,不得已撂下新婚妻子离开。
离京三日,还有一摊子事等着他,裴越不可能陪明怡。
也不想陪。
明怡看着眉目清冷的男人,摸不准他今晚过不过来。
“裴...”“大人”两字到了嘴边吞下,改口道,“家主尽管忙公务,我无碍的。”
这已经是她第二次跟他说“无碍”,裴越欣慰于妻子体贴,转身告辞。
明怡带着青禾回了房,雪声飒飒,伴随好眠,一觉睡到下午申时,至晚,天色彻底黑下,外头银光素裹,也不见裴越来后院用膳,明怡就不管,带着丫鬟用了晚膳,在廊下散了会步,就歇着了。
青禾替她打了一盆热水,给她泡了药浴,熟练地替她舒缓经络,“姑娘,姑爷今晚来后院吗?”
明怡将双脚缓缓往药桶里沉,沉默片刻道,“你今晚先回厢房睡吧。”
青禾直直看着她没吭声。
明怡知道她担心什么,抚了抚她眉梢,笑道,“放心,我自有分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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