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烹饪,乡下养大的姑娘家早当家,论理该是会的,也不知有无机会吃到她亲手料理的膳食,裴越搅动几下,喝了几口,便搁下了。
明怡见他不再动勺子,便开门见山,
“家主,那日你作了一幅画予我,可还记得?”
提起这事,裴越脸色便不虞了,他已然从管家处得知,明怡将他的画赠了人,他不动声色问明怡,
“自然记得,那是我给夫人的回礼,想着来年发了新竹,夫人可做成扇面,搁在手中把玩,也算一风雅之物。”
明怡叫苦不迭,坦白道,“家主,我不知是你的回礼,那日六妹妹登门拜访,见之如获至宝,与我讨要了去,我想着自家妹妹,当是无妨,便舍了她。”
裴越笑着,没立即搭话,将蔽膝理顺,换了个更雍容的姿态,那张脸被晕黄的灯色浸透,好似蒙了一层烟煴,真真昳丽招人,
嘴里却话锋一转,“夫人可知我的画从不外赠?”
明怡扶额,叹道,“我亦是今日方知。”
“今日方知,你便拿我的画作彩头?倘若你输了,又当如何?”
明怡解释道,“我知此举稍有孟浪,只是倘若我不应,她便要以下堂为赌约,我想着,两相其害取其轻,比起前者,后者赌不起,遂应了用画做彩头。”
“赌不起”三字微微在裴越心里划过一丝涟漪,想起今日在马车里言之凿凿要退婚的人,此刻却承认“赌不起”,心里那点不快终是散了去。
“今日之事就不再提了,只是往后再有这等事,务必知会我一声,莫要一人莽莽撞撞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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