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越微微一愣,旋即眉峰蹙起。
付嬷嬷是他的掌事嬷嬷,跟了他几十年,平日他也拿她当半个长辈,她这般请罪,定是做了什么逾矩的事。
裴越没多问,径直去了东次间。
付嬷嬷缓吸一口气,招呼丫鬟伺候他们进浴室洗漱,少顷,明怡收拾妥当,回了内室,但见裴越坐在一盏莹玉羊角宫灯下,外衫披在宽阔的肩骨,神情似乎不悦。
明怡不明所以,白日打了半日马球,夜间又在书房折腾好半晌,这会儿着实乏累了,一面掀开拔步床的珠帘往里去,一面道,
“家主,早些安寝吧...”
话未说完,目光落在塌间,忽的哑了口。
付嬷嬷收了她的被衾,偌大的拔步床只铺了一床龙凤呈祥的鸳鸯喜褥。
付嬷嬷不可能擅自做主,只有可能是婆母荀夫人的意思。
褥不褥子的不紧要,紧要的是背后那层意思。
明怡心知肚明,什么都没说,掀开被褥,先躺了进去。
珠帘浮动,隐约瞧见被浪涌出一片红芒,裴越略坐片刻,吹了灯,进了塌间。
廊庑外还有光芒渗进来,裴越辨出明怡躺在最里侧,留给他一大截被褥。
他上塌躺好,二人当中空出一段距离,似乎有风灌进来,裴越恐冻着明怡,又往她的方向移动少许,如此被褥服帖,风静浪止。
谁也没吭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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