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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顿忙活,血水都换了几盆,最后将一快沾了水后又拧干的冰毛巾放在带刀的额头上降温,因为伤口发炎引起了高烧,烧得都说胡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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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娘娘娘的喊,有时候还会喊两声主子,沈无疾没空哄他,一碗药灌进去带刀直接睡得不省人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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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贺兰慈这边急得要死,沈无疾走过来说道:“这些伤要不了他的命,已经让他睡下了,我给你看看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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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兰慈这才伸出左手给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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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无疾看着这双原本葱段一样白皙修长的手此刻在缝隙里沾满了土,小拇指还带着血污,甚至短了一大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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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到底进京遭受了什么,沈无疾有些问不出口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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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轻轻叹了一口气,解开了那一层没有换过药的纱布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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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看了三秒,说道:“保不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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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兰慈似乎一点也不震惊,缓缓说道:“我知道,砍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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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么久没有换过一次药,疼的时候已经过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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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无疾打开一个竹筒拿来了刀,在火上过了过,几乎是叹息地说道:“贺公子,你忍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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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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带刀身上被涂了药,裹满了纱布,睡在温暖的床榻里,屋外的风越刮越大,呼呼地吹的人心里感觉十分不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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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他醒过来的时候,正看见一身雪的沈无疾摇头晃脑地拿着一块布去拍打自己身上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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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说人死了之后去的是阴曹地府,怎么会看见沈无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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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不成他也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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