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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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难解的结，是难言的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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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夜，09研究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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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亦诺刚推开门，就听到一道促狭的男声：“未成年就是任性，盼这天盼了很久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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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他抬头，不明所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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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俟凌霄把常亮的手机抛给他，上面显示着丁予的最新一条状态：“恋爱i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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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知要螳臂当车还敢暴露真心，程亦诺啊程亦诺，你不仅任性，还傲慢至极。”万俟凌霄感叹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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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人的每一句话都让程亦诺觉得好笑。所以他脸上那面具式的和煦表情也当真多了几分肆意，不复从前的谦和温柔。如果丁予在场，就会看出这是程亦诺极不耐烦的表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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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爷，您是不是用错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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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和友善、风采翩然是一中广大同学对程亦诺的一致评价。然而，多数人的选择并非总是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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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再遮掩，程亦诺的语气中饱含讥讽，“说起傲慢，我想不出有谁比你更适合这个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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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为既得利益的获得者，万俟凌霄却坚定地站在联邦政府的对立面，决意把真正的平权运动推行到底。在这个贵族少爷看来，第二性别和各色人种一样，本就没有优劣之分。既然如此，所谓的“进化”也不过是别有居心。与其奢望先天没有的东西，倒不如把自身的潜能发挥到极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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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二次进化”恰恰是由万俟家主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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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为万俟家族的继承人，却暗地里领导反政府运动，这不是傲慢又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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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教授那边，你打算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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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亦诺的眼中划过一缕阴霾，“他们不敢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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