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96 抉择

从前的他所做的这些，并不妨碍现在的他害死了很多无辜的人。”洛飞羽幽幽说道，“他若不死，这天下将永无宁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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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夜辞叹了口气：“可若不是他，在二十多年前就得死更多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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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飞羽问道：“你想救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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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我说，我想呢？”洛夜辞皱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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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飞羽沉吟片刻，淡淡道：“我明白族长你的意思，这世间并没有绝对的善恶，有的只是执念和立场。或许在你眼中，莫问东还是当年那个为了苍生奋不顾身踏入仙冢的莫问东，可在我这里，他已经罪无可恕了。若族长想救他，我们会自行离开蜃楼，只求真到了刀剑相向的时候，能倚仗着从前的情谊，不对彼此出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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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夜辞幽幽说道：“你似乎和从前，不一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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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他为了能让师娘沉冤得雪，给这个江湖缔造了一个魔头。”洛飞羽弹了一下折剑，“而这个魔头，是我兄弟。以及，我不想让他毁去师娘的梦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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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我还是想救他。”洛夜辞犹豫片刻后站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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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对现在的他来说，死才是最好的救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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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飞羽有些意外地看向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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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因为他从前是那样的少年郎，所以我觉得，他如今必定不敢去直面自己的内心，必然无法面对现在的自己。”洛夜辞抹了抹眼角，“他曾经厌恶退缩，厌恶逃避，所以才孤身涉险踏入了仙冢，可现在的他，却是处处都在逃避。我了解他。现在的他，已经无法再回头了，也不会再回头了。唯有死，才能让他彻底清醒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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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飞羽微微垂首，一时百感交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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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在乎的人和苍生面前，一个人要有多么顽强的心志，才能做出正确的取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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