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直接让原本还气势汹汹一副“督主我今日豁出命也不能让您操劳”烛阴的晕头转向,不知天地为何物。
傩面下的脸悄无声息的红了,清楚时鹤书什么性情的少年低下头:“但是督主……不能太操劳,属下会把那些事都整理好的……您不必担心。”
说罢,他向时鹤书伸出了手。
时鹤书这下是真没忍住笑了,弯起的眼像是钩子,勾在烛阴的心上。
“多谢你,烛阴。”就在烛阴恍恍惚惚之际,时鹤书垂眼,将手落到烛阴的掌心。“有劳了。”
面具后的唇不受控制的扬起,烛阴轻轻握住了时鹤书的手。
柔软的半指手套隔绝了刀茧,黑白的色彩碰撞更衬得他掌心的那只手冰肌玉骨。
站定后,望着比自己高出一头多的少年,时鹤书放轻声音:“对了,烛阴。”
“这个傩面不好。”时鹤书抬手,轻轻摸了下烛阴的傩面:“回府后,本督给你换个新的。”
听到这话,烛阴整个人都好似被顺毛撸了一下,语气都无法掩饰的轻快起来:“多谢督主,属下定会好好戴着!”
少年声音里是压不住的雀跃,时鹤书却敛了目光,走向那望不到尽头的朱门红墙。
红墙上挂着一个牌匾,牌匾上书四字。
——东辑事厂。
东厂,一个可止小儿夜啼的地方。
在世人眼中,比十八层地狱还要可怕的就是东厂,比阎王还要可怕的就是东厂提督。
毕竟地狱不知是否真正存在,东厂可是就立在东华门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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