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布满血污的凌乱发丝遮盖住了他的面庞,那双乌黑发亮的眼却直勾勾的盯着时鹤书。
好似看到猎物的野狼。
“时……督、主?”
他的语气怪异,站在时鹤书身侧的刘公公警告似的敲了下牢门,景云却好像得到了什么回答,低低笑出声来。
“我终于见到您了……”他放轻声音,似叹非叹:“督主大人。”
过分嘶哑的声音并不好听,再配上景云那仿若毒蛇的轻柔语气,更是令人脊背发凉。
被这种怪异语气呼唤的时鹤书并未理会,只上下打量着景云。
身为死囚,景云此时虽称不上遍体鳞伤,但也没好到哪里去。两只布满血锈的铁环圈住了他的双手,整个人以一种奇怪的姿势吊在墙上。胸腹处的鞭伤格外触目惊心,却也结了痂,只是破损的囚服也与血痂长在了一起。
好不狼狈。
但见惯了死囚受刑的时鹤书无甚情绪。他平静的收回视线,抬手召人上前:“把他放下来。”
几个小太监忙躬身上前打开牢门,将那挂在墙上如风干肉条般的人放了下来。
被吊着的姿势折磨,只有足尖能落地。此时忽然被放下来,景云直接跌落到那饮饱鲜血的稻草上。
浓重的血腥气将景云包裹的密不透风,早已习惯这气息的人面无表情,努力支起身子。
只是几日滴水未进粒米未食,景云早已没了力气,连撑起自己的身体都格外难。
他一次次的爬起,又一次次的摔落,却一次比一次更靠近时鹤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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