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此刻的时鹤书早已失了力气,他像一个破娃娃般倚在位置上,微垂着眼帘。染血的薄唇紧抿,光洁的下巴上也染着浅淡的血色,消瘦的手微微颤抖,从包的紧紧的披风中勉强探出,轻轻抓住了景云。
“九千岁,您……”
景云想要说些什么,时鹤书抬眼看向他。
“……解毒。”
微哑的声音响起,景云反握住时鹤书的手。
“好。”
原本只是虚虚握住的手用了力,景云将自己的手指挤入时鹤书的指间,十指相扣。
他紧扣着时鹤书的手背,不同于以往暖意的灼烧感从景云的掌心源源不断的涌入时鹤书的身体,令时鹤书呼吸一滞。
该怎么形容那种感觉呢?就像烈焰顺着经脉攀附而上,灼烧、侵蚀着他的每一寸骨骼,每一寸血肉。
好痛。
冷汗浸湿鬓发,细眉不住的蹙起,泪水不受控制的滚落,打湿了衣襟。时鹤书紧咬下唇,压抑自己逃离的本能。
无声落泪的时鹤书令景云心如刀绞。他轻轻拭去桃花眼尾的泪珠,又将人虚虚揽入怀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