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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起门可罗雀的东厂,北镇抚司显然要好上许多。
至少平民百姓不会刻意绕道而行。
马车停在了北镇抚司门前,虽并没有提前递拜帖,但时督主的脸本就可以在北镇抚司畅通无阻。
时鹤书刚带着烛阴迈过大门,便听到一个压抑着怒气的女声。
“谢无忧,你再这样跟我说话试试。”
“殷指挥使,消消气消消气……”
殷重光拨开千户的手,怒而指着谢无忧:“再敢挑衅我,我就带人把你的北镇抚司给砸了,说到做到。”
谢无忧扬扬眉,火上浇油的话刚要说出口,便听到一声熟悉的轻咳。
“本督来的不巧了?”
帕子抵着唇,时鹤书抬眼看向殿内干练的女性与吊儿郎当的谢无忧。
谢无忧缓缓闭上了嘴。
殷重光回眸,一双飞扬的凤眼看向时鹤书:“原是厂公,来的真巧啊。”
未涂口脂的唇轻启,殷重光抬起下巴:“还望厂公多管管谢无忧,让他别一天到晚惹是生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