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有用程度必须超过烛阴,超过竹青,超过所有人, 才能一直留在时鹤书身边。
平阳……谢氏。
挺拔的鼻梁蹭过时鹤书的脖颈, 药香与花香混杂的独特香气涌入景云的鼻尖,令他的心稍稍安定。
“九千岁,属下会更有用的。”
顿了顿,景云又补充道:“属下一定会成为您最有用的下属。”
虽并不理解景云为什么对有用有这样大的执念,但听到誓言的时鹤书还是没有打压景云的士气:“好, 本督信你。”
时鹤书的回答更让景云下定了决心。
九千岁既然信他,他就更不能让九千岁失望。
夜幕降临,月亮渐渐爬上树梢, 朦胧的人影被烛火映在窗棂上。
圆月夜,子时初。
时鹤书端正的躺在床上。
一盏昏黄的小灯落于床边, 摇曳的烛火忽明忽暗,映照着螓首蛾眉。
烛火平白为那张脸添上了三分血色,垂下的睫毛纤长而浓密,似是碧凤蝶的蝶翼。他如童话故事中的睡美人般静静的躺在那里,布满伤痕的唇瓣如成熟的草莓,勾的人想咬一口,尝尝是不是如看起来那般甜。
微微散开的衣领暴露出锁骨与部分胸膛,白皙的皮肉令人移不开眼,也或多或少挑起了些破坏欲,让人想在上面留下一些痕迹,如红梅落雪般。
但此刻,一个站在他床榻边,以诡异的兔子面具覆面的男人打破了一切的旖旎。
那男人静静的站在床边注视着时鹤书,末了,他俯下身,理了理散落满榻的长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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