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
比起混乱的宫中, 督主府内堪称一片祥和。
鸟雀的叫声悦耳但不聒噪,青绿的梧桐与竹林别有一番意境。
白烟从温茶上渺渺升起,一袭天青色衣袍的人独坐于桌案旁, 修长的手指划过平整的纸张,垂落的长发略遮住他的容颜,如犹抱琵琶半遮面。
淡粉色的薄唇轻启, 时鹤书低声念着些什么。
刻意放轻的碗碟落下声没有打断时鹤书的声音, 精巧的茶点被放到桌上,浓黑色的眸子里倒映着精雕玉琢的侧颜, 景云的指尖轻蜷了蜷。
“九千岁……”
时鹤书顿了顿, 抬眼看去:“怎么了?”
微微抬首的人面无表情,只有着浅淡血色的唇轻抿起,烟灰色的眸如一潭毫无波澜的死水, 却令景云的心跳了跳。
他抬手抚过时鹤书的发:“……您的发乱了。”
如丝绸般的长发在男人的指间流淌, 冰冷柔顺的触感令景云不自觉捻了捻。
时鹤书抬手,将自己的发理到耳后:“知道了。”
薄唇开开合合,露出些许尖锐的虎牙,像是猫儿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