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稀时,时鹤书的督主府上来了一个不速之客。
与厂公去镇抚司只需要刷脸不同,谢指挥使来督主府刷脸还是有些困难的。
特别是在景云与烛阴各强调一遍,不要把锦衣卫里那个姓谢的放进来后。
但谢无忧还是进去了,就是进去的过程不太顺利。
但这不重要。
“厂公?”
无视被时鹤书派去守门且一脸想杀人的景云,谢无忧脚步轻快。
“这么晚了,你来做什么。”
容貌昳丽的青年放下茶杯,微微抬起下巴。
谢无忧沉吟片刻,忽的笑起:“自然是想厂公了,我连梦中可都是厂公呢。”
时鹤书至今也不习惯,或者说一辈子也不会习惯谢无忧的肉麻话。
他默了半晌,平静道:“请坐吧。”
谢无忧毫不客气的坐到了时鹤书对面。
“厂公啊……”
从那对如山水画般细腻的眉眼移到了带着水光的唇上,谢无忧注视着那水润的唇瓣,声音很轻:“你真的为我报仇啦。”
朦胧烛火更衬得时鹤书冰肌玉骨,微垂的眉眼令谢无忧看不清他的情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