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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吱呀——”
明红色的大门缓缓开启,日光绕过立在门前的人,顺着缝隙撒入殿内。
束起的长发暴露出纤长脆弱的脖颈,额间的网巾如白玉上镶嵌的图腾,一双如烟如雾的眸子被长睫半遮半掩。
开门的声音不大,却引得落在梳妆台上的手一顿,正在上妆的太后猛地看向来人。
珍珠粉并未遮住她眼下的狼狈,满是伤口的唇抿起,太后的声音低哑:“时鹤书。”
“臣在。”
清润的声音似是带着钩子,时鹤书微微颔首:“太后,当真是许久未见。”
毫无血色的手攀上了锋利的金钗,太后冷笑出声:“为何会许久未见,掌印当真是最清楚的。”
朱红色的大门再度缓缓闭合,时鹤书站定于门内,抬眼看向太后:“抱歉,太后,恕臣打断一下。臣今日来,不是与您谈论这些的。”
时鹤书的不客气几乎摆在了明面上,太后的唇角扯了扯,终是缓缓起身:“那时掌印是来谈什么的?”
如山峦般的细眉舒展,掀起的羽睫并未再遮挡那双令人见之难忘的眸子。淡粉色的薄唇轻启,尖锐的虎牙若隐若现。
“太后,”时鹤书以问作答。“您想出去吗?”
出去……
本就跳的极快的心脏在此时仿若脱兔,布满伤痕的薄唇抿起,握着金钗的手松了松,太后定了定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