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云抬起头,时鹤书这才发现他的双目不知在何时变得赤红,无数红血丝爬满了他的眼白,看上去颇为骇人。
“……”
“本督无事。”
悲悯的神女掀起眉眼,掌心的大片鲜红好似无数朵盛放的海棠,零星花瓣从指间落下。
喉结滚动,景云很难形容自己此时的心情。
他只知道,自己看不得时鹤书流血。
“……请随属下来。”
握着细腕的手不自觉收紧,压制住心头翻涌的戾气,景云闭了闭眼,带着时鹤书走向了卧房。
时鹤书的卧房很少会熏香。
但此刻,房内却有着似有似无的香气。
那香气馥郁却不熏人,带着丝丝缕缕的草木香与雨后泥土的气息,令人心旷神怡。
注视着景云的背影,时鹤书的眼睫轻颤了颤,他似乎想到了什么。
绕过屏风,一个琉璃打造的水缸映入眼帘。
那水缸不大,刚好落于桌上也不累赘。缸内装了一半的水,水中则浸泡着各色落花。
——那是香气的来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