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怎么能应声呢?
冷然的视线扫过看天看地不看他的群臣,时鹤书轻笑一声:“平衡?什么叫北俾与大宁的平衡,年年四季被侵扰边境的平衡吗?”
群臣:“……”
“若诸君觉得这是平衡,本督也不是不能让你们到达边境,亲身去体验边境百姓日日夜夜所感受的平衡。”
朝堂上鸦雀无声,而时鹤书似是不满意这样的沉寂,开始点起了名:“李通政使,本督如何将百姓的性命当儿戏了?还是你认为,只要进攻北俾,大宁就必败无疑?”
李通政使:“……”
李通政使默默把头低的更低了,死死盯着地上的红木地板看。
“王学士,什么叫只一年光阴,大宁如何能胜?”
察觉到那冷淡的视线落到自己身上,王学士默默缩起脖子装鹌鹑。
时鹤书轻声反问:“哪里只是一年光阴了。难道大宁历代帝王的积蓄,是让陛下坐吃山空的吗?”
这话堪称绝对的僭越,但却无人敢对此说些什么。时鹤书缓缓道:“若是就让陛下坐吃山空,那也不必要你我了,群臣全部遣回家不好吗?”
“督公,您这话……”
有人试图打圆场。
时鹤书冷冷的视线移来:“本督许你说话了吗?”
那人:“……”
时鹤书收回视线,抬手向高台上的小皇帝行了一礼,继续冷声道:“祖辈的积蓄从不是让大宁偏安一隅,坐吃山空的。大宁历代帝王都没有反攻北俾,但那形势所迫。自英宗北狩后,有谁不想真正一雪前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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