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大的男人单膝上榻,紧紧箍着时鹤书的腕,俯身死死盯着时鹤书:“九千岁,属下做错了什么,九千岁为何要与属下一别两宽……”
纵使是受制于人的姿势,时鹤书却没有半分屈居人下的感觉。他轻轻扫过景云圈着他的手,面无表情地看向景云:“你不愿意吗。”
“……愿意?”
景云几乎要崩溃。
浓黑色的眸子在眼眶中轻轻颤动着,控制着自己的声带,景云近乎一字一句。
“属下,不愿意。”
他怎么可能愿意呢。
他这辈子都不会离开时鹤书的。
他此生此世甚至来生来世都要像鬼一样缠着他的九千岁,永远不离开他的九千岁。
但时鹤书似乎并不在意他的回答,他只是静静注视了他片刻,轻声开口:“你为什么会心悦我。”
“……这需要理由吗。”
披散的长发垂在身后,似是展开的鸦羽。床榻上的人纵使躺着也全无瑕疵,只像童话中的精灵仙子。
但注视着那双淡漠的眼,景云的声音却带着微不可查的颤抖:“九千岁,您那么好,属下喜欢上您不是一件很正常的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