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可惜,一切都是无用功。
东厂依旧会叩响他的门,而时鹤书,也不会放过任何一个猎物。
——《建元闲谈》
……
一场秋雨一场寒。
夏季的小雨渐渐变做了秋雨,随着八月的到来,时鹤书不可避免的走向了虚弱。
一向少眠的人开始睡不醒。入秋后,时鹤书似乎总是恹恹的,困倦的。
但过度疲惫的身体会影响政务,时鹤书便宁可不睡也不要睡不醒。
而这样做,毫无疑问加速了他身体的损耗。
虽依旧比起前世摇摇欲坠的时督主要好上不少,但不知是寒意侵入了时鹤书的五脏六腑,还是他的身体早已从内部开始腐烂。
总之,他又开始咳血了。
血液染红唇瓣,又落入白帕,仿若落雪红梅,带着些诡谲的美。
时鹤书垂眼注视着帕子上的血迹,一言不发。
悲戚吗?遗憾吗?
或许吧。
清楚自己的身体将要落下深渊的时鹤书牵了牵唇角。
但更多的,是果然与庆幸。
果然,他还是活不过建元七年的冬天。
幸好,他将一切都安排好了。
幸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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