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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云似乎察觉到了他的不安。
“九千岁。”
落在身上的手微微收紧,景云俯首蹭了蹭时鹤书的发。
“不会有事的。”
无论是这个拥抱,还是您的身体,都不会有事的。
……
景云坚定的认为自己可以救时鹤书。
天道算什么东西,天命又算什么东西。
天道与天命凭什么决定九千岁的生死,又有什么资格决定九千岁的生死。
凭什么祂们想要他的九千岁死,他的九千岁就必须死?
天底下哪有这样可笑的道理。
景云不信神佛,也不信命。
他坚定的认为,他可以救时鹤书。
可是天命,从不是好改变的。
从不是。
……
日月交替,光阴轮转。
时间慢慢来到了腊月十六。
那是一个大雪天。
雪花洋洋洒洒的落下,却压了三分寒意。独坐于窗边的人拭去唇边的血迹,继续伏案写着些什么。
只是,颤抖的手写不出端正的字,凌乱疲软的字迹落于纸张。胸腔内的刺痛早已蔓延到四肢躯干,黑色块伴随着嗡鸣声,渐渐翻涌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