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涌入那具躯体。
只是此时,时鹤书体内的病创早已被一扫而空。那些暖意只让毫无血色的面庞浮现了三分微不可查的红晕,仿若被碾碎的花泥。
指尖轻轻擦过温凉的面颊,景云努力牵了牵唇角,露出一个清浅的笑。
“九千岁……”
景云的声音很低:“我们已打到了弱水河畔,北俾将要战败了。您很快就能醒过来了。”
指尖轻轻摩挲着细腕,感受着掌下的脉搏,景云只觉得心脏在被一只大手揉搓,酸涩而又饱胀。
“等您醒了,属下就让北俾王和西戎王给您跳舞……九千岁会喜欢看吗?”
这是一个注定得不到回答的问题。
沉默在屋内蔓延,时间一刻一刻过去,红日渐渐取代了明月。
跪了一夜的景云抬手,理了理榻上人的长发。他的声音很低:“九千岁,天要亮了。”
冬天,也要过去了。
……
冬日的弱水会被冰封。
夏日汹涌的波涛在此刻平息,更方便了大宁的进攻。
弱水是北俾的最后一道防线。
而弱水河畔的恶战,持续到了一月廿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