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体疲软地倒下,邬弥术注视着北俾王的尸体,一滴水珠无声划过脸颊。
“这就是王帐!”
混乱的马蹄声夹杂着并不熟练的汉话,邬弥术偏过头,看到那个曾与他对战无数次的小将用长剑撩起了门帘。
“你是要把我,带给你的九千岁吗?”
邬弥术注视着景云,用毫无口音的汉话如此道。
景云却并未理他,高大的男人看了看地上的尸体,蹙了蹙眉:“北俾王?”
邬弥术轻轻应了一声,蹲下身,拔出了刺入他父王心口的那只短剑。
“这是父王赐给我的剑。”
镶满宝石的短剑被男人攥在手中,邬弥术笑了笑:“它也染上了我父王的血。”
景云对手下使了个眼色,手下点点头,悄无声息地退出了王帐。
邬弥术并未察觉这些,或者说,他已经不在意了。
记忆翻涌着,忆起西戎王的下场,手中短剑高高举起。邬弥术端详着短剑,忽然哈哈大笑起来。
“山鹰唱着歌,雪狼跟着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