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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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想你担心。”向坞那双漆漆的眼睛回望母亲，“我现在在做工的人家里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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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言，芳文洁松开手，悻悻地，“怎么不早说？那你还跟我哭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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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坞早就习惯了母亲的刻薄，只回应：“我想尽快把钱还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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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遭寂静一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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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即，芳文洁尖声道：“你什么意思？你在怪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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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没有。”向坞也没想到母亲会有这么大反应，皮包抽打下来，他来不及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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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还不是为了你！我还不是为了你！你现在反过来怪我……”芳文洁说着两行清泪流下来，向坞终于举手将皮包拦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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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是那个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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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总在说这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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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没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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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儿时开始，他就要不停地向母亲解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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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没有抱怨，没有不满，他只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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街对面的灯光晃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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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瞬间看到熟悉的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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芳文洁寻着他的目光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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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在看什么？那人你认识？”芳文洁敏锐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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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什么，一个酒鬼。”向坞如梦初醒，说话不再迟钝，这一次尾音处理得很干脆，“我不认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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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泊语喝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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