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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向坞面前停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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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色的车窗缓缓下降,露出一张男人的脸,有着和叶泊语相似的面颊轮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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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向坞。”那人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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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泊语很少做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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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做梦一直有个特点,总是美梦、噩梦混着一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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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先他梦到一个吻,有人蜷在他怀里,黑色的头发,白皙的皮肤,一直低着头看不清脸,唯独后颈那颗小小的痣,吸引他的视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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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后他窥见一双湿润黑亮的眸,他们吻在一块,唇也潮湿,混着涎液和热气,还有渍渍的水声。狭小的空间里,他们靠得很近,乃至于没有察觉外面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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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一声凄厉的惨叫,打断旖旎的气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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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盒一般密闭的空间,叶泊语和向坞对视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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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应该出去。”向坞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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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个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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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泊语冷静地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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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打开那扇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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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想说“不”,对上梦里向坞的眼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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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泊语的喉咙里发出模糊地笑,“我知道,非出去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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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坞始终用同样一种表情看着他,平和地、宁静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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奇迹般的,叶泊语忽然没那么烦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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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八岁那年他亲手推开那扇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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