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敢抖搂出崔文鸢,强撑着说:“是又怎样,许你欺负人,不许人告状。”
“你再对幼文无礼,我们合作便就此作罢,本王拼了这条命,也会向陛下求一道和离旨意。”
林烬坐在桌边,嫌弃地看了他一眼,他就没见过这样做叔的,带着侄女逛窑子。
虞景纯见他完全不将自己威胁放在心上,不由感到气馁。
他闭了闭眼,眨着鸦羽似的长睫:“缪世瑛的事,是你做的?”
林烬扶着刀柄,坐姿不羁:“投靠王爷,不得送个见面礼。”
虞景纯从腰间摸出一张纸笺,扔到桌上:“这是老七手底下的人,再弄死一个。”
林烬侧首扫了眼纸笺,一笔规矩到过分的蝇头小楷,没什么锋芒。
他皱着眉头:“王爷不信我,为何还要给锦衣卫递消息,让他们拦住柳冬。”
虞景纯眼神冰冷:“是你说只要幼文嫁给你,就替皇长兄报仇,缪世瑛只是条狗,我要虞景渊的项上人头。”
林烬收好纸笺,话中带刺,言语不屑:“一个被幽禁的郡主,一个落魄的王爷,有什么好骗的,防备心这么重。”
他在虞景纯要说话回顶时,拿刀鞘挑翻一盘冷透的胭脂鹅脯:
“这是王爷的待客之道?”
裹着冷凝油脂的鹅肉掉在脚边,虞景纯心头微恼:
“城里闹得沸沸扬扬,说你要找文鸢麻烦,既然你已经与幼文成婚,何必再揪着往事不放。”
林烬眼神玩味,偏头打量了他一会儿,笑着说:“王爷都开口说话了,微臣自当听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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