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烬觉得他团成一团,显得更瘦小了,他不知从哪寻了套衣衫,扔到椸架上。
转身出屋时,听虞幼文声若蚊吟地说:
“听说鸩酒很苦。”
这不是句问话,就算是,谁又能知道答案呢。
林烬心中艰涩,胸口仿佛压着巨石,他觉得必须说些什么,这感觉实在莫名。
踌躇了片刻,他说:“也很快。”
虞幼文抬头,忍不住以一种异样的眼光,看了他半晌,他拧干帕子,擦拭脸上水渍。
“当年皇祖母断绝后路,才换来父亲于南宫幽禁,陛下却食言而肥,执意赶尽杀绝。”
“你做他手中刀,跟我背道而驰。”
林烬面对着门,听到身后有衣衫摩擦的索索声,他轻声说:“幼幼,世上不只有前仇旧恨。”
“你心里装着这些,难免忽视其他,漠北打了十余年,真是因为鞑靼强悍吗。”
“若不是地方官员牵制,內宫宦官专权,边关何至于死伤无数,百姓又何至于流离失所。”
“这是皇上造成的!”虞幼文将帕子扔在铜盆中,水花溅了一地,
“当年父亲协政,朝中官清吏廉,国力强盛,是他与世家沆瀣一气,自断臂膀。”
虞幼文冷哼一声:“如今养虎成患,想靠武力收拢皇权,简直可笑。”
林烬转身,双眸中锋芒灼灼:“不靠武力靠什么,四王在浙江圈地占为己有,七王联合內宦把持朝政。”
“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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