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缪世瑛大笑着:“为何她崔梓歆费尽心思替殿下筹谋,最后该死的活得好好的,该活的……却被鸩杀狱中。”
虞幼文眼睑跳了几下,双眸微眯:“你少在这挑拨离间,当年太子妃身怀六甲,若不是皇后披发跣足上殿求情……”
“是她妄想牝鸡司晨,殿下才会被鸩杀狱中,这是她该做的!”缪世瑛伸着颈,越说越急促,
“太子妃生产时,陛下为何下令留女不留男,”
“虞幼文堂堂皇家郡主,为何出生时没有金印宝册,就是因为要防着崔梓歆兴风作浪!”
“是她害了太子,是她妄图以卵击石,太子生性贤仁,屡次劝说崔梓歆,可她不听啊。”
“东宫僚属也是群蠢货,被崔梓歆迷了心智,天天念叨身正不怕影子斜,事情哪有这么简单。”
“太子手中的威势,对于陛下来说,就是刀悬于颈,谁能忍,你说说,谁能忍!”
虞幼文凝视手中薄刃:“世人都说,太子是被幽禁于南宫,认罪自裁而死,为何你说是鸩杀狱中?”
缪世瑛如坠冰窖,整个人倏然清醒,像是冻住般。
片刻后,他忍不住,面色狰狞道:“我能有什么办法,难道跟那群蠢货一起殉葬,大家都死了,才叫痛快吗!”
“城门失火,殃及池鱼,死的人已经够多了,各部司科道的党羽杀了一批又一批。”
缪世瑛忆起往事,像是疯了:“我夫人那时才诞下麟儿,太子妃有安南军保,有五王替她周旋,可我有谁,谁能保下我的孩儿。”
“我天天胆战心惊,只能去求虞景渊,是他给了我生路,我没杀太子殿下,是他听说二皇子死谏身亡,自愿喝那酒的,是他自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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