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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洗了很久,皮肤都快要搓掉一层,但这种感觉迟迟消不掉。
柳秋端着木托盘,掀开纱帘,见他额上都是汗珠,双唇抿得很紧,身上亵衣湿哒哒地贴在身上。
她担心着了凉,轻声将人唤醒。
虞幼文刚睁开眼,就慌乱地四处乱看,柳秋捏着帕子给他擦汗。
“殿下,可是餍住了。”
虞幼文蜷缩着身子,眼神恍惚地看着茶几上的药碗。
他还没醒透,惘惘然似在梦中:“柳姨,若是加大剂量,能变成女子么?”
柳秋不知他为何这样问,端着碗不知所措:“……应该不能罢。”
虞幼文背过身去,侧颊贴着湿透的软枕,黏糊糊的,触感像极了昨夜削下的肉。
他一下子就惊醒了,又缓了片刻,才发觉自己说了多蠢的话。
许是为了找补,他倏地起身,伸手将碗掀翻。
“那还喝这作甚,直接切了劣根,岂不是更妥当!”
柳秋愣住:“殿下……”
虞幼文也呆住,他从没发过火,皇祖母一直要他端庄持重,温文尔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