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谬家倒了,要送香兰去杭州避避风头,我去送送她。”
虞景纯想她陪着,不肯松手:“让底下人去就行了,外头冷,何苦跑这一趟。”
阿桃道:“好歹姐妹一场,也不知什么时候能再见面,不去瞧瞧,我哪能放心。”
虞景纯无奈,从软榻上爬起来,拿了大氅给她披上,又殷殷嘱咐了几句,才让人走了。
此时寅时刚过,冬日里天儿亮得晚,院中黑黢黢的,吹着萧瑟的风。
他在风里站了片刻,才模糊觉着,阿桃刚刚是准备出门,不是来迎他的。
本是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可发生在此时,便更使人觉得世间孤苦,心中酸涩。
他摸着黑,拐过耳房朝东走了几丈远。
那里有间小禅室,屋不大,南墙上供着小佛龛,在昏暗光影中瞧着颇为渗人。
虞景纯往常是不怕的,可今儿心里却瘆得慌,他踌躇片刻,走上前熟练地在佛龛上摸索。
机关都是用熟了的,可今日东墙却迟迟不开,像是哪里卡着了。
他越摸越急,惶惶地说:
“哥哥,你不愿见我么……”
话音才落,东墙开了,露出一个逼仄的门缝,虞景纯侧身溜进密室。
密室不大,前后左右最多七八步,靠墙一方檀木案,上面供着两个牌位,刻着前太子与前太子妃的名讳。
他掏出火折子点燃烛台,又燃了线香栽进供炉里,神色凄然无助。
檀木案前放着蒲团,往常都是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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