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渊目眦欲裂,瞪着虞幼文。
片刻后,他恨恨怒吼:“放人!”
回了将军府,虞幼文唤人带柳冬下去歇息,俨然一副将军府主人的姿态。
虞景纯很明显地翻了个白眼:“你可是幕僚身份,这么自如,也不怕引人怀疑。”
虞幼文很得意的笑起来:“郡主养在深闺,托我管理宅中事务,谁会怀疑。”
他仍旧一身白色襕衫,腰间系着暮色丝绦,领口细致服帖,将那张秾丽的脸衬得风度翩翩。
虞景纯不遮掩地打量他:“先前也是我眼拙,从不见你着艳丽衣衫,这么大疏漏,竟也没多想,唉,还是不能轻信于人呐。”
说开了之后,他就将怨气摆在明面上,时不时就拿这事刺虞幼文一两句。
这般坦荡态度,让虞幼文很是放心,他最怕小皇叔扭扭捏捏,像是贼心不死似的。
进了书房,小窗对坐,香雪煎茶,隔着重重院墙,隐约传来几声铿锵弦音。
虞景纯还是好这个,就着飘来的乐声,抑扬顿挫地唱:
“香罗带,玉镜台,对妆奁懒施眉黛,落红满阶愁似海,问东君‘故人安在’?”
虞幼文执杯喝茶,无声笑了。
虞景纯也跟着笑,提起水吊子给他添水:“听着像绿莺在弹,这俩丫头都是顶好的,给你可惜了,要不让我领回去。”
虞幼文挑眉看他:“你哪缺枕边人,绿莺新蝉是我给将军留的,你别瞎惦记。”
“林烬痴心错付,”虞景纯啧啧摇头,“文鸢呐,你比我想的还要薄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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