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短一瞬,他便在浓郁的澡豆香气下,敏锐地嗅出一丝血腥气。
想起这人方才举止,柳冬突然就释然了,错身而过时颔首行礼。
他这态度,比柳秋动不动拔刀好太多了,倒让林烬一时没反应过来。
林烬进了屋,径直走到窗边,从后拥住了虞幼文:“那人就是冬叔?”
虞幼文没回头,轻轻嗯了声。
林烬习惯了他的冷淡,也不介意,摸得很开心。
“昨儿夜里不是说好我去接他吗,你去诏狱做甚么?”
腰上的手让人心里悱恻,自己太无耻了,虞幼文想,装成姑娘跟个男人黏糊糊的腻歪。
等以后被戳破了,不知要被骂成什么样。
这人在他面前装斯文,极少说脏话。
但之前他偶然间听到林烬骂辛捷,那嘴皮子利索的叫人害怕。
寥寥几句粗鄙脏话,就让人恨不得从未降生。
这是个兵痞无赖。
虞幼文受着抚摸,心里忖度他到时会用哪些词儿骂自己,然后气得不理他。
“你不说我也知道,”林烬跟他咬耳朵,炫耀地说,“你怕我不讲规矩,落人话柄,你是为我好。”
虞幼文微偏头:“自作多情。”
林烬牵着人,往围屏后的大榻带,他间歇性耳聋,听不见那四个字。
他一边走,一边蹙眉低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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