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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没注意称呼,情急之下,还将崔文鸢当成自家公子。
虞景纯在他刻意渲染下,仿佛看见老鼠咬崔文鸢的手指头。
他推着允安急声催促:“快去把人提出来,”想了须臾,又说,“关到偏殿暖阁去,饿他几……一天。”
允安正要退下,又被虞景纯抓住:
“还是张弛去妥当些,你给朕好好交代清楚,到底是谁侍疾。”
张弛闻言忙起身退下,全然没注意到允安欲要杀人的目光。
诏狱里,虞幼文坐在墙角,他打得很痛快,痛快过后就有些怕。
当初鞑子的栅栏也很恐怖,却有袁柏和一众同僚作伴,这里就他一个人。
虽然石锋命人收拾过,没有乱七八糟的虫子,可呼吸间,全是血肉腐烂的臭味。
他后悔了,后悔没把他脸给挠花。
叫他再也没脸见人。
虞幼文蜷缩成一团,在暗影里发抖,很害怕,越怕,越觉得虞景纯可恶。
他背上被打了几拳,这会儿很疼。
身上疼,就很想林烬,想着想着,也觉得他很可恶。
为什么都不给他写信。
他脸上的表情是愤怒而悲伤的,像个被抛弃的孩子。
牢外灯烛摇曳,轻风拖拽来一小片光影,映亮一双湿漉漉的秋水眸。
他擦干净脸,扒着铁栏往外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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