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刚亮,辛捷买好早点,拎着竹篮进堂屋。
林扶荣正拧着帕子,伺候他爹洗漱,老人见辛捷来了,不等他开口,便冷声说:
“休想把我儿子送走!”
辛捷瞅了眼林扶荣,就见那小东西朝他扮鬼脸,很得意的样子。
他把木桌挪到老人身前,从篮子里拿出早点摆好:“京中这段时间不太平,我这么做,也是担心扶荣。”
老人靠在枕头上:“有张公公在,谁能害了他去,你少拿话忽悠我,”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打什么算盘,把他哄出去,没人给他撑腰,就由着你搓圆捏扁的欺负。”
林扶荣坐在床沿,不自在地咬着嘴唇,没敢说现在也是。
袁柏的家在西城坊,这里离荷园很近,夜里睡不着,还能隐隐听到拨弦唱曲的声音。
大清早的,他瞪着两只呆滞的眼,抱着官帽出门,准备去吏部公房。
才拐进小巷,就看到墙下阴暗处,站着个高大身影,穿粗布麻衣,戴着竹篾编的宽帽。
这人个头很高,眼神又凶,冷冷站在那,像一座嶙峋险峰扑面压来。
袁柏有点怵:“见过节度使。”
“你早就知道,”林烬忽然说,袁柏默默点头,林烬知道他怕,放轻了声音,“你进宫,去看看他。”
袁柏也为这事整夜失眠。
“见不着,我去过了,”他很苦恼地说,“陛下说要修先帝实录,把文鸢拘在偏殿。”
林烬从怀里取出一沓文书,递给袁柏:“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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