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毫无疑义要停职罢黜的,为何现在又批了良?
虞幼文写完放下笔,叫袁柏整理,走到桌边坐下:“陛下爱喝什么茶?”
“洪州白露。”
虞景纯没挪步,倚着书案,懒懒地看崔文鸢对他招手。
他轻声叹气,走到他身边,俯下身,那只纤白的手,撩开他面前的薄绢。
虞幼文眼底带笑:“伤还没好?”
虞景纯很委屈,看了眼袁柏,悄悄小声说:“嗯,你打得可重了。”
该,虞幼文仔细看,他脸颊微肿,左眼有一圈青影,脖子上还有勒痕,确实不太方便见人。
那边袁柏在使眼色,他放下薄绢,敷衍地说:“过几日就好了。”
袁柏收拾好文书,行礼告退。
他径直去了家旁边的那条小巷,探头一瞧,林烬果然还等在里头。
“文鸢没事,”袁柏报了平安,接着说,“不过皇帝在场,没能带上话。”
林烬沉默地审视他,袁柏没说实话。
他长得高,人又魁梧,袁柏懒得仰头,所以没站多近,离着两臂多远,能更好的打量他。
听说林烬今年二十三,眼尾有道疤,一动不动盯着人时,犹如砭骨寒风,叫人不受控制地哆嗦。
这不是久居上位的气势,而是蹚过尸山血海,见惯生死无常后的杀气。
像阎王殿跑出的恶鬼。
看久了,凉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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