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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恨不得像昨夜踹殿门一样,踹烂眼前屏风。
然后指着青紫眼圈和颈上勒痕,向他的臣子大吼崔文鸢弑君。
可他不能,这罪名崔文鸢担不起。
与朝臣唇枪舌战了半日后,口干舌燥的虞景纯突然意识到,这些人不听他的了。
也可能一开始就没人听他的,毕竟他先前万事都以崔文鸢为主。
那种和谐相处的关系,把真相掩盖了。
他不能对老师发火,在朝臣的步步紧逼下,有些坐立不安。
朝臣不肯离去,殿中鸦雀无声。
允安站在阶下,躬身说:“阁老,崔文鸢言语犯上,陛下只是……”
“放肆!”李斯谊面色骤变,大喝道,“陛下与臣等议事,內宦岂能插嘴!”
允安立即跪地:“阁老息怒,奴婢、奴婢一时情急……”
李斯谊怫然大怒:“朝堂议事,你有什么资格情急!”
虞景纯说:“老师,允安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