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勺挑了点茶叶,从炭炉上提了铜壶倒水。
“你伤心,不过是因认识他,我在辽东杀了那么多人,他们不是天生地养,也是别人丈夫、儿子、父亲,又该有多少人为此伤心呢。”
他在隐晦地强调自己的付出。
毫无回报、不受感激的付出。
虞幼文却觉得他心硬:“那些是不可避免的,就算你不去,他们也会死,不然……”
“不然辽东百姓就遭殃了,”虞景纯打断他,“所以嘛,这世间本就是弱肉强食,实在没必要为那些人伤怀。”
他说的好像很有道理,虞幼文抿紧唇,差点被他绕了进去。
他把眼一横,锐利地盯着他:“若死的是我呢,你也会说弱肉强食,不必伤怀。”
虞景纯腾地站起来:“谁敢伤你!”
虞幼文冷笑一声,眉梢微微动了:“允安做的那些事,你难道全然不知?”
虞景纯有点烦,他坐回软垫上:“他被太傅打了脸,顶多给你们寻些麻烦,出出气罢了,小打小闹,哪有你说的这么严重。”
他的小打小闹,让一个风华正茂的少年失了性命,让一个风烛残年的老人失了孩子,让一对有情人阴阳相隔。
虞幼文和他讲不通,望着袅袅飘起的水雾:“往年这时,我们都会去寺中供养……”
虞景纯迫不及待地说:“你要去吗,”他算了算日子,“下月观世音菩萨成道日,我们去办涅槃法会?”
虞幼文摇了头:“夏初事多,苏松各府要治水,南畿被灾粮也还没拨付,我去不了。”
他张开五指,望着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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