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医捻着银钩,从后肩创口慢慢扯出来,带出一缕缕深浓血沫。
虞幼文别开眼睛,不敢再看。
那太医包扎好伤口,解释道:“诏狱的铁钉不知钉过多少人,是带着毒气的,”
“要拿纱条过几遍,不然伤口发脓,就没得救了。”
虞幼文出了门,唤来长随吩咐几句,不久,长随取了只扁长木匣来。
他交予太医,太医拨开铜搭扣,是一支根须完整的老参。
因林扶荣伤势过重,身体虚弱,太医不许挪动,就让留在锦衣卫。
两天后,皇帝銮驾回宫,虞幼文叫人给林烬送消息,然后去了一趟内阁。
等傍晚时回来,已是人去屋空。
他离开锦衣卫,回了家,甚至都没派人去打听。
夜里,屋里点着两支白烛,虞幼文坐在床沿,手里拿着书,许久都不曾翻页。
房门开合,他抬头去看,是林烬,虞幼文期待地望着他,结果他轻轻摇了头。
虞幼文捏紧书脊,抖着嘴唇低语:“他还是个孩子。”
林烬把他抱在怀里,一言不发。
虞幼文埋首在他胸膛上:“辛捷该怎么办,当初、当初就不该带他回去。”
“别这么想,”林烬松开他,温柔地捧起他的脸,“这不关你的事。”
虞幼文的眸底湿润,空茫茫睁着眼睛:“将军,若哪天我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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