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小人收着,”长随耸拉着头,“老爷与朝中人往来甚少,辞官后更是不见外客,除了您和……”
他止了话音,脸上泛起惊惧。
虞幼文低声催他:“快说。”
长随咽了口唾沫,额上汗水涔涔:“早上宫中来人,送了几本内府书,”
“那公公说是老爷先前点明要的,我送去书房后,老爷便一直伏案誊抄,会不会……”
“去拿。”虞幼文嗓音微微发颤。
长随端来一个托盘,盘中放着几本书籍,扉页上印着“经史之宝”的印鉴。
王太医拿了根银针在书页间细细捻动,不稍片刻,银针就泛了层青黑。
他又嗅又闻地检查,忙活了好半天,才说:“确是毒,幸好发现的及时,我先写个方子。”
虞幼文眼眶泛红,叫人铺纸研墨,躬身拜道:
“不论需要什么药材,您尽管开口,一切有劳先生您了。”
王太医忙不迭回礼:“请崔大人放心,这是微臣本分。”
他拿着写就的方子出去,差随从去抓药,又转身进里屋,照看李斯谊。
虞幼文吩咐长随给林烬送信,自己服侍在病榻前,喂药擦身,都不假于他人之手。
入夜时,林烬来了,虞幼文叫长随好生照顾,自己走到外堂:“查的如何?”
林烬说:“证据都指向张弛。”
虞幼文的眉头拧起来:“张弛呢,他可有什么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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