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景纯恨恨瞪着允安,迟疑片刻,跨步上前打翻玉碗:“这只是补身子用的。”
在场的人都明白,皇帝这意思,是想替允安糊弄过去。
林烬看他一眼,冷声说:“陛下,太傅如今还未清醒,文鸢几夜未睡,衣不解带的在床前侍疾,您是要包庇此人吗?”
他说的风轻云淡,允安却听得寒意顿生,他赶紧磕头求饶:
“陛下,奴婢跟随先帝爷多年,又受命照顾陛下,求您看在老奴一片忠心的份上,饶奴婢一回……”
虞景纯听不下去,一脚把允安踹倒在地:“你做错了什么,要朕饶你!”
林烬轻笑:“陛下,此事微臣不插手,就叫石锋亲审,”
“允掌印与锦衣卫关系亲厚,调差拿人的事做的熟练,交给石锋,没人能冤枉了他去。”
虞景纯正要反对,那边林烬微微转眸,看着允安:“请陛下降旨。”
虞景纯手指微蜷,缓缓握紧了拳,他不能下旨。
若真查实了,朝臣必会群起而攻之,到时他也保不住允安。
林烬叹了口气,肃声说:“允安涉嫌谋害太傅,交于锦衣卫重刑审问。”
禁军即刻领命,押解允安往殿外走。
虞景纯听见那边哭嚎,猛地上前几步,却被叶安拦住:“陛下……”
“朕要见文鸢,”虞景纯打断他的话,“他为何不一开始就立案缉拿,他没有证据对不对?”
叶安拦腰抱住他,朝张弛挥了挥手,张弛赶忙带着瞠目结舌的太医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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