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锋额间的汗淌过鬓边,他眼尖,瞥见那身绯红衣袍下滴落的血水。
在功垂千秋和命断黄泉间犹豫一霎。
他挥了挥手:“都散了,淋了这么久的雨,快去给禁军兄弟们备姜汤。”
林烬的副将站起身,上前抱拳:“将军,他拿了叶安的腰牌——”
“认牌不认人,”林烬说话时虞幼文动了动,他垂眸看着他,轻声说,“你也挺能耐。”
副将脸色一白。
他跟着林烬混出累累战功,在京都武将中也排得上名号,不是听不懂话音的粗人。
可这事不能怨他,他说:“叶安的事宫里都传遍了,他跟了皇上,御前的人他自然差遣得,再说以往也不是没有过,”
“所以属下得到命令时才没多想,将军要治我的罪,我受着,可这事说到底,叶安也有责任。”
林烬说:“以后我是我,叶安是叶安,你再分不清,就卷铺盖滚蛋。”
副将被训了,闭嘴不再言语,他今日差点被锦衣卫削了脑袋。
全因一个胖胖的小太监。
着人打伞备轿,他把自家将军安安稳稳地送出宫,随即攥着沙包大的拳头,踏碎夜色去了南三所的值房。
虞幼文醒的时候,身上光溜溜,悚然睁眼,是熟悉的帐子顶,稍偏头,林烬坐在桌案边。
桌上摆着伤药,他把长腿搁在凳子上,正低着头缠纱布。
他的肩部、四肢、脊背都有刀伤,伤口发白外翻,是泡过水的痕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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