弯里夹着一只扁长木匣,对崔文鸢拱手:“此去山水迢迢,文鸢多珍重。”
虞幼文拱手还礼,闲话几句,踩着雨后郊野泥泞的路,往马车走。
林烬把紫骝马交给亲卫,也跟了上去:“这下可以对我放心了吧。”
虞幼文露了个笑:“我对你一直挺放心啊。”
林烬看向窗外:“你话说的好听,心里却不这么想。”
他低着头说话,金黄的光芒滑过眉骨,落在低垂的眼眸中,是很难受,却又隐忍克制的模样。
让虞幼文有点心疼。
林烬扫量他一眼,心想得再接再厉啊,就不停地絮叨。
他一边说,一边上前,脱掉虞幼文粘泥的靴子,放在马车角落摆摆齐。
虞幼文看他心里不舒坦,就没说话,听着呗,这还能怎么办呢。
林烬说个没完:“……手都掐你脖子上了,气都喘不匀当了,还来伸手挡刀,”
“你没听见他当时怎么笑话我的,我生气的功夫都没有,看你被掐着,心都要碎掉了……”
林烬擦干净地板,翻出毛毯铺上,厚厚的,铺了好几层。
“……你说我要是没收住,给了你一下子,那疼的不还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