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席暃伸手摸了下,头靠在上面蹭了蹭。
他不想再去深究祝时宴为什么对他这么好。
他只知道,把自己从深渊中拉出来的是他,将濒死的他从雪夜中救回来的也是他。
他有什么目的和原因席暃都不在乎。
——他只要他在自己身边。
吃完饭后,祝时宴状似不经意的随口一问:“你想洗头吗?”
“嗯?”
“你上次洗头是什么时候?”
“三天前。”
“那是该洗了。”
祝时宴搓了搓手,一脸希冀地问:“我帮你洗吧?”
席暃不想麻烦他,摇了摇头:“没事,我可以自己洗。”
“那不行,打湿伤口了怎么办?”
席暃不懂他怎么突然兴奋起来,有些茫然:“可我在医院都是自己洗的。”
“那是在医院,不小心打湿了随时可以喊医生。”祝时宴理直气壮地说:“现在在家里,万一出了什么事我可不想再送你去医院。”
但他能出院就说明医生默认他是可以自己洗头洗澡的......
他还在犹豫该怎么拒绝,那边祝时宴已经火速把热水放好了,对他招了招手:“快来。”
席暃只好将这句话咽下,慢慢地挪过去。
在开始洗之前,祝时宴双眼一眨不眨地盯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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